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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……你别靠我这么近,咱们有话好好商量,你也不是真心心悦我,还有转弯余地,不如我们合计合计,挑个你真正心仪的女子。”他的存在感太强烈,让人喘不过气来,呼吸急迫。

  “你哪只眼看出我不是真心?”在他见过的女子当中,只有她勉强能让他接受,不会心生排斥。

  他想过,是她也好,这丫头一点也不怕他,还有足够的机智压制他,不管把她放在哪里,她都能活得惬意自得,谁想给她脸色看,她先让人满脸锅灰,面如土色。

  她很适合她。



  “两眼。”她是明眼人。

  “那是你瞎了眼。”没看见他很认真的跟她谈。

  宁知秋假笑的撑向朝她贴近的大脸。“华胜衣,你想跟女人吵架是不是,泼妇骂街三十招你要不要见识见识?”

  “泼妇骂街三十招?”他嘴角一抽。

  “牛鬼蛇神,退避三舍。”厉害吧,女人对骂要离远一点,倒霉的往往是路人。

  华胜衣忍不住轻笑出声,深深地看着她,“宁知秋,小泥鳅,我只想娶你。”



  “不许叫我的小名。”可她不想嫁呀!大爷。

  泥鳅善钻,离水三日也不会死,躲在泥地照样呼吸,当年父亲取她名字时,用谐音叫她小泥鳅,寓意耐活、强悍,在任何不利的处境下都能存活,有法子与阁王对抗。

  泥鳅不容易死,离水也能活,这是一个父亲卑微的请求,希望自幼体弱的女儿能坚持下去,活得比谁都长寿。

  “我!娶定你了。”华胜衣霸气的宣言。

  “我不嫁。”谁理你时的疯言疯语,有病就要医。

  “你会点头的。”非她不可。

  面对他的强势,宁知秋有些笑不出来。“没人能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。”

  “我就是要呢?输又如何,杀了我吗?”他志在必得。

  她柳眉一蹙,“我又不是屠夫。”

  人不会被尿憋死,车到山前必有路,暴力必须被唾弃,她习惯用软刀子慢慢割。

  “仁慈不掌兵。”但她在心狠时也绝不留情,刀起刀落,他比她所为的了解更了解她。

  “我是平民百姓。”上阵杀敌是男人的事。

  “总之时候到了,我会上门,先跟你提一声。”她该是第一个知晓的人,他想告诉她。

  这是强迫中奖!宁知秋没好气的想着。“不来也无妨,你安心的去吧,二十五年未归我会拜祭……”你。

  话没说完,温热的气息覆了下来,宁知秋惊愕的瞪大眼,看着在她唇上粗鲁放肆的男人,他……他怎么敢……轻薄她。

  第五章 我只想娶你(2)

  “宇文治,你不要再跟着我成不成,都跟了一路还不嫌烦呀!一个大男人跟在姑娘家后头不觉得丢脸吗?”

  他不害臊,她都替他丢脸了,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。

  长得健美秀丽的宁知槿有一身匀称漂亮的蜜金色成肤,她不像妹妹爱喝羊乳,养出嫩暂不黑的玉白肌肤,来到川蜀三年,她已经完全融入当地的生活,乍看之下还以为她是土生土长的蜀西女子。

  不过江南的软娇腔调还带有一些,因此她声音一扬和人争吵时,听的人会有一股麻酥感,不自觉地退让。

  “谁说我一路跟着你,宁家大姊儿,我们这是顺路,我刚好要去拜访伯父、伯母。”厚脸皮的宇文治来自草原,五官俊朗,笑容如阳,熠熠生辉,一双桃花巧似乎随时在笑,十分讨人喜欢,人见人爱。

  “谁是你的伯父、伯母,别故作热络,请喊我爹娘先生、夫人。”胡乱攀交情,非奸即盗。

  宇文治狡猾的一挑眉,“伯父、伯母可没不许我喊,还笑呵呵地称我为世侄,对我好得像一家人。”

  “少往脸上贴金,我爹娘对人一向知善,即便你是杀人不眨眼的恶盗,他们也会以礼相待。”就他在那儿自鸣得意,给他一点好脸色就不沾地了,快往天上飞。

  对他说不上喜不喜欢,一直以来有股侠气的宁知槿男儿气很重,她不耐烦当个循规蹈矩的内宅女子,更厌烦女红、刺绣,在父母的纵容下,她舞刀弄枪,有一身好骑术。

  马上能拉弓,下马舞大刀,指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她,她的强悍在蜀地是出了名,不少男子就中意她的烈性子,已有多人上门求亲,就看她点不点头。

  这种个性在江南或是京城,肯定乏人问津,南方人偏好宁知秋那种柔弱、惹人怜惜的纤弱姑娘,可是在川蜀,男人们就爱大刺刺的性子,有话直说,有酒就喝,不藏头缩尾,一口剑南春酒配着烫片鸭子、怪味鸡、獐子肉,吃饱喝足了再来论输赢。

  宁知槿是来对地方了,注定要当川蜀媳妇。

  只是当时她犹不知情。

  “唉!我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吗?怎么能拿我和盗匪相提并论,太伤人了。”他捂着胸口,假意被伤到。

  见他一副沮丧又伤心的样子,心眼不像妹妹那么多的宁知槿有些不安的心虚。“喂,我不是说你长得像恶盗,你好歹五官端正,人模人样,不会有人把你当匪类擒住的。”

  她说话很直,常会伤到人,他不是第一人,也不会是最后一个,妹妹说这是一种难得的美德。

  他努力装出笑脸,强颜欢笑道,“你不需要辩解,我知道我长得面目可憎,你才急于摆脱我,连与我同行一段都觉得羞,巴不得把我抛得老远,省得一见生厌。”

  一听他如此自我厌恶,心性直率的宁知槿气急败坏的解释,“我才不是这样,你胡说,我……可恶,你要跟就跟吧!反正我快到家了不许你跟我爹娘告状,说我排挤你。”

  宇文治笑了,“是,我哪舍得告你状,是我自个儿瞧这村子风景好,想走走而已。”

  两个怪人,有马不骑反而要步行?一入村,花化柳绿,未见巧紫嫣红,先闻一阵扑鼻花香,清清雅雅的,不浓腻,令人一闻心旷神怡。

  有钱好办事,在宁家富起来后,赚了好几桶金的宁知秋决定改造枯燥乏味、毫无生气的流放村。

  首先在凹凸不平的路面全铺上平坦的石板,再在石板的缝隙中撒上花种,路的两旁种上木槿、杨柳、桃杏等花木,墙屋新漆,屋顶铺瓦,瓦上植草,一片风景优美。

  流放村真该改名叫宁家村,因为村子的一半被宁家买下了,有些屋子空置,有些屋子改做蚕室,还有一些成了下人房,分给单身或携家带眷的管事、仆婢居住。

  所以宁知秋一动起来没任何反对声浪,因为是他们家的嘛,自家要拆屋重建谁管得了。

  “去去去,你别和我走得太近,不然人家为我和你同进同出,败坏我的闺誉。”要是在江南,早被浸猪笼了。

  败坏……闺誉?嗯!好主意。宇文治眸底一亮。“槿儿,你走太快了,我跟不上,你点儿走。”

  宁知槿面色一怒的回头斥道,“不许叫我槿儿,我是宁姑娘,大姊儿,再喊错我抽得你满地打滚。”

  “打是情,骂是爱,你抽啦!槿儿,我甘之如饴。”他双臂大张,做出心甘情愿的神情。

  “你……你不要脸我还要。”她急呼呼的往前冲,想快点甩掉身后的狗皮膏药,她觉得太丢脸了。

  “槿儿,脸皮算什么,为了你我可以全扔掉,我的心可表日月……你别害臊,小必点走,别撞到人……”啊!有人……

  一张乌鸦嘴灵验得很,宇文治的警告才刚落下,同时响起的两声哀呼让他眉头一挑,差点忍俊不禁地笑出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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